年薪十二万,还是月光族:一个多伦多教师的隐形贫困实录

Christine Miller从未想过,自己会在年入近十二万加元、拥有稳定职业和住房的前提下,仍需精打细算、压抑每一个消费欲望才能勉强维持日常生活。她是一位皮尔区小学教师,已经在讲台上站了近十年。但在2024年的大多伦多,这样的身份和收入,不再意味着“中产的体面”。

“我没有有线电视、不去旅行、不做指甲。我甚至在TikTok上看斯坦利杯。”她说得平静,却不无辛酸。

她的故事,正是CivicAction最新报告中定义的“隐形贫困人口”:年入不超过12.5万加元,看似高于平均,却难以承受房价、生活成本和经济不确定性。如今,这个群体正成为大多伦多地区最被忽视却最不可或缺的社会支柱。

Miller住在怡陶碧谷一套650平方英尺的小公寓,靠母亲协助支付首付买下,原本以为拥有“稳定资产”能让她摆脱焦虑。但2022年央行连续加息将她每月房贷推高至3,000加元以上——占据了她收入的大半。其余1500元需支付食品、保险、交通和通讯等固定开支。

“我是个老师,在工资等级上已经冲到了最顶层。”她耸耸肩,“但经济现实告诉我:你永远追不上成本的浪潮。”

她的感受并非个案。据Ratehub数据,想在多伦多负担一套均价住房,年收入需达21.7万加元,几乎是Miller的两倍。而本周CTV收集的数十位中产来信,也同样透露出“高薪低感”的挫败感——当教师、护士、警察、技工甚至市政职员都在为买菜和房贷发愁,社会的基础正被悄然侵蚀。

CivicAction CEO Leslie Woo警告称,“我们当前关于‘谁算得上需要援助’的定义,早已不合时宜。”她强调,这不仅是住房问题,更是城市可持续性的“提前崩解”。

面对质疑,多伦多市府表示,预算中已纳入扩大校餐计划、开发6万套租赁房、冻结TTC票价等措施。但对Miller而言,这些听起来遥远又抽象。

“我努力工作、努力生活,但现实没给我回报。”她低声说,“我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再‘恢复’过来。那种希望,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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